飘过一夜又一夜(下)/裹不想,这家伙到后来居然还有一招狠的就是他干脆一不洗脸二不洗脚,每天外套一脱直接钻被窝里去了,看得人那叫一个恶心。到此顺便说说他床上那种独一无二味道,只要一逼近他的床位,一股刺鼻的恶臭就迎面扑来,总体来说不好概括,但是依据他身上的气味和他放纵的私生活就可以推断得出来,那是皮肤的汗臭味,胳肢窝的狐臭味(他有狐臭这是人所皆知的事情),脚丫子的腐臭味和不知道怎么产生的淫臭味(据小宇和搬出去的仁兄说他们都曾经无意间看到这厮躲在床上偷偷手淫)混合在一起,其味浓浓,令人作呕。那段时间我的体重一降再降,不单单是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还因为成天与这气味为伴,我的食欲就和我人一样萎靡不振。在我们步步为营的紧逼下,此厮居然不为所动,这让我和小宇宙很沮丧,小宇一怒之下决定强行威逼,他丫的不滚蛋老子揍死他。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导小宇,我们都是新世纪的大学生了,不能动不动就出拳头,那样会被人家笑话的,我们应该更多地采取智取,而不要轻易地强碰。事实证明我的一切见解都是明智的,在我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耐心等待和仔细观察之下,我们终于又从这家伙的众多恶习中又挖掘了一个新的更加恶劣的举动,这厮居然有小偷小摸的习性,并且在一次翻我衣柜时候被我抓了个正着,我们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于是威胁他要么想办法搬出去,要么我们就上告学生公寓管理处,就这样我和小宇最终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尽管代价是沉重的(在那段日子里我的一副新键盘,一双球鞋和无数包纸巾,小宇的好几张软件碟和玉佩都不翼而飞了),但是因为他的自觉滚蛋,我们也就既往不咎了。从此以后我和小宇两人独霸四人空间,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对于我们毕业生来说,课程已经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了,班上不少同学都在外面找了活干,真正去上课的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我原本也在省台找到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很是让不少人羡慕,但是我这人生性随意,当我发现我所做的事情并不合自己胃口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辞了职,这一举措让很多人吃惊不已。重新回到学校,我将自己任意地放逐,我的认识是大学生活已经时日不多了,剩下的这少许时间先尽情地享受一下这尾巴上的美丽时光,等到下学期再正式出去找事情也不迟,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和小宇见面的机会陡然图增。课我是很少去上,整天呆在寝室里要么玩游戏要么睡觉,我不像小宇那样有那么多的业余活动,于是偶尔玩乏了,睡腻了就看看书,写写字,自然这些事情都比较适合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做,通常我都是前半夜阅读,后半夜就对着电脑大发牢骚,不知不觉天就挨到了天光时分,要是是在夏天的话,我的生活便是从白天睡的黑夜,但现在是冬天,天亮的时间晚,天黑的时间早,于是“从黑夜睡到黑夜”就这么诞生了。上个月中的一天,小宇一觉醒来,精神抖擞地开着他那部很牛B的摩托车去银行取钱,不想被一辆军车给撞翻了,他脑袋着地摔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流了一身的血,送到医院缝了三针,幸亏脑袋里面没啥事,不然鬼知道现在会不会傻不拉几的。话说那天我在寝室玩游戏,正杀得惊天动地的时候,小宇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柔弱无力,很没有平时铿锵有力的作风,我只听见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出车祸了,现在正在XX医院,你快来啊(这小子也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想起我,平时在外面花天酒地重来不带上我)。我先是没反应过来,很平静的答到,好,马上到。挂了电话我继续不懈余力地拼杀,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猛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出车祸?再回忆一下他的说话声音,顿时一蹦三尺之高,飞快地往外跑,简直有一骑绝尘的味道。到医院找了半天才在急症室找到了他,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处理过了,脑袋上打了一个大大的补丁,半死不活地靠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沙发上面,一身白衣服被鲜血染的通红。我见他大吃一惊,忙问怎么样了,还没等他开口医生就在一边回答我说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里面没什么问题。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小兵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着将一个大袋子递给我问,你是他同学吧。我说是的,然后就明白了这就是那个肇事司机。我接过袋子,里面是一大堆的药,说是什么消炎补血的。事后那个小兵请我们吃了一顿饭,又陪了五百块就这么了事了。我个人觉得是吃了大亏,人都弄成这样了,区区五百就完事了,人家撑破点皮都能要个千而八百的,何况他的那部摩托车也报销了。小宇到是很想得开,说什么只当是破财消灾,和那小兵也算是交个朋友什么的。他都成这样了还“消灾”了,这都已经“血光之灾”了。不过后来这小子还真跟那兵仔成了朋友,从此以后只要是有打架斗殴的事儿,小宇一个电话,人家直接开军车拉兄弟过来,小宇的势力是如日中天啦。这些天大家都好像比较老实,小宇也常常很早就回了寝室,我则立志要写一篇长篇小说,于是一到夜里就正襟威领地端坐在电脑前拼命码字。大家都是过习惯夜生活的人了,自然不会有谁先早早的上床睡觉,他小子就拼命地用我的网号上网下电影(当然包括A片),时不时地咱俩也扯谈几句,装模做样地还探讨人生了。燎燎烟雾层层环绕,香烟伴随我们见证时光的流逝。有一天我突然兴起,在一个通宵的奋斗之后还跑去上课,坐在空荡荡地课堂上我两眼发直,睡意萌浓,到是讲台上的老师见到我格外激动(教师里只有不到十个人上课,并且只有我一个人目视黑板),课讲的唾液横飞,滔滔不绝,只是我一句也没有听见,一切宛如黄梁大梦,虚幻飘渺。那一天我回到寝室,午饭后坚持玩了把电脑,等到下午四点正式睡觉,我的计划是次日凌晨两点起床写小说,并且做了一个详细的饮食表:凌晨两点半吃早饭,早上八点吃午饭,中午一点吃晚饭,然后到了下午四点钟继续睡觉,我称之为中东时间。不过那一晚我起床后什么也没做,甚至连网都上不成了,学校居然是停电不成就停网,到了十一点就断网线,对此我们无能为力,起不了哄,造不了反了。我和小宇依然是把音乐开得振天动地,不过倒没有鬼哭狼嚎了,而是拿出了一副纸牌,很认真地玩起了“五十K”,直到寝室楼对面的早餐铺拉开了卷门开始准备营业了才善罢甘休。我们跑到楼下一人吃了两个包子,然后顶着一天最低温(日出前后)和一望无际的黑色天空跑回寝室,很奇怪我居然又困了起来,于是再次上床睡觉,这一晚我的小说还是没有能够开一个好头。我们共同钻进温暖的被窝,睡的昏天黑地,一觉醒来又是“从天黑睡到天黑”。
飘过一夜又一夜(下)/裹不想,这家伙到后
飘过一夜又一夜(下)/裹不想,这家伙到后来居然还有一招狠的就是他干脆一不洗脸二不洗脚,每天外套一脱直接钻被窝里去了,看得人那叫一个恶心。到此顺便说说他床上那种独一无二味道,只要一逼近他的床位,一股刺鼻…